区块链“大跃进”｜鑫分享

极客、资本、商人、投机者蜂拥而至，却很难在商业场景中找到基于真实需求的区块链应用。

——鑫财经

李晓雄/文

整整10个月，这条抵达未来商业世界的线索如同夜店舞曲般响亮。 也许你根本听不见歌词，但他们的舞蹈和狂欢的姿态足以让人无法忽视。 在北京商圈的一些咖啡馆里，越来越多的人了解、聊天、贩卖这条线索。 当然，他们更喜欢在高端场合谈论领先，比如在高档酒店举行的峰会，以及刚刚召开的达沃斯论坛——这让晦涩难懂但神秘的线索显得更有价值。 这条线周围的人深信它充满想象力，像互联网一样神奇，将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引爆，彻底改变整个商业文明，“很快你就会看到，不会太久”。 他们正在描绘未来的蓝图。 如果掌握了这条线索，银行将彻底杜绝假票案件，金融机构支付结算效率将提高一倍以上，甚至各国货币都会消失； 阿里巴巴可以彻底解决假货慈善现在哪国能换比特币，也可以避免郭美美事件再次发生； 连英国脱欧公投的结果都要改了……甚至有同事说是“处处都是上帝”。 这个线索叫做区块链。 如果你听说过这个词，那应该是大概率事件，因为围绕它的讨论很热烈； 如果你不理解这个词，那应该也是大概率事件，因为你身边讨论这个词的人，大部分也不理解。 ，包括一些自称为区块链从业者的人。 他们警告我相信比不同意更好。 因为，纳斯达克交易所已经成功地将区块链技术应用到实际业务中。

高盛、花旗、摩根士丹利、瑞银、汇丰等数十家国际知名巨头斥巨资参与其中，甚至结成联盟。 因为名人纷纷选择为区块链背书，比如中国金融界最受尊敬的人物之一周小川，还有美国总统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 虽然，很难考证名人的言论是否被断章取义。 因为，世界上最聪明的东西，金钱，选择了相信区块链。 例如，使用区块链技术的美国初创公司Circle，近期获得了IDG、百度、光大、宜信、万向等机构的6000万美元投资。 虽然，精明的资本有时会助长泡沫。 因为，书店把普及区块链的书籍放在了显眼的位置。 世界级严肃媒体《经济学人》也将区块链描述为“信任机器”，“将重新定义世界”。 因为…… “这东西确实难以解释和理解，但请相信它的伟大。” 一位区块链创业者最近向别人解释了区块链是什么，但很少有人理解。 我当然不会选择不同意，反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件就像自称是先知一样愚蠢。 只是好奇，区块链到底是什么？ 它重塑世界的内在逻辑是什么？ 触发它需要什么现实条件？ 遗憾的是，解说者往往将区块链的高效、低成本、极致安全、不可篡改等特性作为已有的确定性结论告诉听众，并强调“在这一点上已经达成共识”。 然后推断其商业应用场景和具有吸引力的价值空间。 “在马云创办淘宝之前，谁能认清电商的模式？不是有很多质疑吗？我们现在做的区块链，未来一定会颠覆你的认知。” 这些未来的马斯克，常常会被自己所推断和想象的商业前景所震撼，甚至着迷。

不乏冷静的参与者。 他们强调，区块链仍处于起步阶段。 尤其是在“THE DAO”事件爆发后（6月17日，一个创下众筹世界纪录的区块链项目被黑客攻击，造成约6000万美元的损失），他们认为危机的爆发正是在合适的时候，一瓢冷水，可以让业界集体反思，区块链的底层技术逻辑和应用环节是否存在问题。 他们希望向外界澄清，谁才是真正在研究和探索区块链技术和应用的人，因为太多人对区块链讲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

“真正去探索和研究区块链的人，往往都是谨小慎微、低调忙碌的人，整天赶场的人哪有时间研究？”

他们也深信区块链的伟大，但拒绝颠覆和革命的说辞，提倡使用优化和探索。 “太谨慎了，如果金融机构发生类似的攻击，那将是灾难性的事件。” 他们问，技术本身还在探索和讨论中，急于将区块链商业化不是一个很大的飞跃吗？ 这本来是我为他们准备的问题。 他们担心激进主义和狂热主义会破坏他们所信仰的美好事物。

不是没有根据的。 类似的桥接在过去几年里屡屡上演，比特币和P2P就是如此。 每个故事都有一个理想主义的开端，但理想往往会变异为赌上世间财富的工具。 热钱涌入，有人暴富，有人赔钱。

一群渴望依靠科技形成社会共识和个人信用的年轻人，再次推崇理想主义之门，但剧情迅速按下快进键，围绕区块链的每一条链条都被抹杀殆尽。 商业开发的。

有人在不同场合表达了对行业命运的预测：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死掉一大批区块链企业。 他把它概括为一种命中注定的商业法则。

2015年10月，这个时间点被很多受访者提到，“之前，区块链是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概念。 之后，区块链被广泛讨论，尤其是投资者的态度发生了逆转。” 这被视为中国区块链热潮的开始。

回顾当时，10 月 15 日在上海外滩凯悦酒店举行的首届全球区块链峰会或许可以算是一个标志性事件。 来自全球区块链领域的技术极客、企业家、投资人、金融专家等数百人，包括机构和监管机构代表，在本次会议上向公众普及了区块链概念。

持续产生影响的是本次大会发布的《区块链——新经济蓝图与导读》一书。 本书采用通俗的语言和比喻，首次向中国读者讲解区块链的起源以及在支付、物联网、证券交易、身份验证、资产管理等方面的应用案例。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涌现出一大批区块链创业公司、解读书籍、垂直媒体。 但尽管如此，大多数人仍停留在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层面。

这个领域流行一个有趣的问题，“你能用一句话解释什么是区块链吗？” 答案往往截然不同：区块链是一个不可篡改的巨型账本； 它是一种信息加密存储技术； 一种全新的社会共识方式； 是一种商业模式和生态……没有对错之分，但懂行的人往往可以从答案和进入区块链领域的初衷来判断答题者的排名。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区块链最初的追随者大多是技术极客，一群对数学和密码学有浓厚兴趣的人。 这群人往往更擅长编程语言而不是社交语言。 那些热衷于推销区块链概念的人往往很难理解区块链的要旨。

在这样的喧嚣中找到答案并不容易。 笔者找到了近十位初入区块链领域的技术极客、布道者和创业者。 他们乐于回答这个问题，但不擅长口语表达，总是满嘴都是哈希值等专业术语。 当对方表达难以理解的感情时，他不得不使用牵强附会的比喻。

不过比起这些深奥的回答，他们自己的遭遇就有趣多了。 在加入区块链之前，他们是德高望重的科幻作家、世界奢侈品牌在中国的高管、在证券市场沉浮20多年的机构大佬……放弃了名利场的光鲜对于区块链标签，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会。 因为大多数初接触区块链的人，在性格上都有一些共性：身上带有一点理想主义，对未来世界保持着强烈的求知欲，爱幻想，爱折腾； ，他们更愿意选择相信冷科技； 它们与三年前比特币带来的财富盛宴有些关联。

01 极客乐园

见面时，徐明星特意换上了一件印有公司LOGO的文化衫。 在谈话中，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有强烈的技术话题表达欲望。

北京市上地东路某写字楼三层，复式空间布局。 这是徐明星创业以来的第二家公司。 在此之前，他创立了阅读共享平台豆丁并担任CTO。

最新的交易信息在电脑屏幕上频繁滚动。 在6位数字组成的区块号下，每一行信息都是由看似杂乱的代码组成的——他们把这个叫做哈希值，一种用于加密的算法。 人们将“资产”存储在这些区块中现在哪国能换比特币，通过互联网上的众多节点进行存储和流通。 这些复杂的加密字符以及存储和流通的逻辑，是极客们认为通往未来世界的密码。

直到2015年初，徐明星才将这个名为OKCoin的网站定位为区块链资产交易平台。 其实以前的名字可能更容易理解，中国最大的比特币交易平台之一。

在刚刚过去的 2016 年 6 月，平均每天有 180 万个比特币在这里交易。 根据近期市场行情，日交易量超过70亿元。

没有比比特币更好的时间来讲述区块链的故事了。

区块链最初是比特币的存储技术。 所有的比特币都存储在区块链中，可以完整记录每一枚比特币的产生和流通的信息，保证币的安全（这个说法不完全准确，但比较容易理解）。 三年前，比特币的中国故事被投机者异化和误解，随之而来的是政策打压。 那些最先接触到比特币的人，以及他们所信奉的核心技术，也都消失了。 因此，将比特币称为区块链资产是一个准确而有趣的说法，至少在金融监管机构的耳中，“区块链”听起来比“比特币”安全得多。

对于两者的关系有一个形象的比喻就是比特币是金矿，而区块链是运送金矿的小车。 三年前，人们关注的是金矿，后来发现这车更值钱。 除了装金矿，它还可以装其他东西，比如股权、版权、账号……甚至，他们还想把整个世界装进这辆小车里。

但徐明星不这么认为。 在区块链领域，他的想法比较保守。 他认为区块链在现实世界中的作用是有限的。 “在信用强的领域，区块链的作用有限。在信用弱的领域，区块链可以立马改变很多。”

信用是区块链被赋予革命意义的关键。

目前，社会信任形成机制主要由中央机构来实现。 你需要让政府证明你是哪个国家的公民，让银行证明收入水平，让审计机构证明账目的真实性……人们信任政府、银行、审计等机构的信誉背书。 但在极客看来，这样的信任形成机制成本高、效率低，他们更愿意通过某种技术来达成信用共识。

他们认为，区块链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完美方案。 将信息打入区块，通过加密方式存储全网所有节点，通过所有节点的相互验证保持信息的准确性，不被单个节点修改。 这样，信任的形成不再依赖于那些“不可靠”的中央机构，而是通过区块链上真实、完整记录的信息。 用行话来说，这样的信任形成方式是公开透明、分布式记录、不可篡改的。

与大多数区块链创业者一样，徐明星在2011年通过比特币交易熟悉了这一技术逻辑，如今已成为区块链理念的坚定捍卫者。 他认为，“在创业的道路上，选择方向与坚持同样重要。” 这家公司曾追求过O2O、P2P甚至熟人借贷的创业趋势，但失败让其受挫。 直到2013年才成为比特币交易平台。 恰好赶上了当时国人对比特币的炒作，成为最大的比特币交易。 平台。 如今，公司三大业务线均围绕区块链进行了调整。 徐说，“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杀手级的应用场景。”

在区块链创业者中，徐明星代表了一群一开始没有看到区块链，却在创业浪潮的迷茫期被风吹到这条跑道上的人。

刘志鹏是另一种人。 他一直是一个充满激情的理想主义者。 工作上如此，生活中如此，创业后依然如此。

或许人们对他的笔名“常家”更为熟悉。 常嘉儿时的梦想是当一名科学家。 16岁开始写科幻小说，2006年后连续三年获得中国科幻小说最高奖项银河奖。 他曾是被寄予厚望的科幻作家，如今是商人，创立巴比特，成为区块链创业者。

2011年第一次接触比特币时，常嘉将打工一年攒下的工资全部兑换成2000多枚比特币，价格从35美元一枚跌至2美元一枚。 单位同事知道后说：“小刘简直疯了，把一年的工资都花光了买游戏币。”

同事们根本无法理解他的心境。 在 2008 年的一部科幻作品中，常嘉描述了一个痴迷于隐私、独行侠般的黑客，在云时代利用海量网络资源完成庞大的科学项目。 在小说中，谁拥有计算能力，谁就拥有主宰世界的力量——就像比特币构建的世界一样。 对他来说，比特币是科幻世界与现实世界相遇的地方。

同事们万万没想到，这两千“游戏币”让常家在两年后成为了千万富翁。 尽管在涉及比特币的各种众筹项目中多次被骗，但他从未动摇过对科技世界的向往。

当他决定辞职创业时，他只是跟父母说互联网行业会有更大的机会，但没有提到比特币和区块链。 “他们太难理解了，当时比特币也背了很多黑锅，他们不是说国家禁止了吗？”

巴比特是比特币和区块链领域的资讯社区，用户会在这里讨论炒币心得，很多极客会在这里交流技术心得，甚至会深入讨论一些技术哲学。 常嘉认为，他是最早意识到比特币底层技术价值的人之一。 他用blockchain的英文单词抢占了微信、知乎等账号的ID。

畅嘉将区块链技术视为第五次互联网革命浪潮。 “第一波是大型机，第二波是PC，第三波是互联网，第四波是移动互联网，第五波是区块链。”

这是极客们在社区交流时使用的一种声音。 在他们眼里，现实世界在区块链面前显得脆弱。 他们经常在论坛上描述基于区块链技术的桃花源社会：假账户将彻底消失，证券登记和交易的许多环节成本将大大降低，司法、医疗、物流等领域的社会协同。将从中受益。

然而，最早发现区块链大陆的极客们不可能做到今天的样子，但商人和投机者可以。

02只有业务才能达到

“极客只能一窥区块链的伟大，却无法打开未来商业世界的大门。”

蒋海在创立布比公司时，确立了两个理念：一是坚信区块链的信用形成机制会产生重要影响，二是区块链的发展必须由业务逻辑驱动。 他认为，现在市场上所说的大部分需求都是虚假需求。

创业前，姜在中国科学院从事分布式计算研究。 四年前，他与一名密码学家组成团队，探索区块链领域。 那时候还没有区块链的概念，他们称之为“去中心化的信用基础设施”。

对于技术男的标签，蒋海更倾向于商人的身份。 极客喜欢想象技术的力量，但最焦虑的是无法触及商业场景。

极客们对区块链的信用形成机制赞不绝口，但往往忘记了这并不是信用形成的唯一方式。 中央政府的背书，社会组织之间长期交往产生的信任，从众心理产生的信任不会消失，科技不能代替一切。

姜海希望通过商业逻辑来接近区块链的应用领域。 B端与C端之间的信任关系不需要建立区块链，但B端与B端之间、C端与C端之间存在空间。 他评价自己的同事说：“百分之六十到七十的人都在泛泛而谈，距离商业成功还很遥远。” 此前，布比与阳光保险落地中国金融机构在积分链项目领域的首个区块，与其合作的机构数量超过10家，分别在供应链金融、大宗商品交易、保理等金融领域. “5000亿元，我们明年的交易量很容易达到这个数额。”

陆阳的经营理念是用区块链来摧毁高端品牌的假货市场。 这与他之前的工作经历有关。 在成为区块链公司 BitSE 的首席运营官之前，他是中国奢侈品公司路易威登的首席信息官。 一个痴迷于数学的狂热分子。

2013年初，路阳收到一封推销比特币的邮件，告诉他如何通过挖矿赚钱。 一开始他只是想弄明白，“这和QQ币有什么区别？” 一开始，比特币的价格是两百多美元一个，没几个月突然就涨到一千美元，几个月后又跌了。 背了两百多。 虽然他不是这场财富过山车的参与者，但这激发了他内心对比特币技术逻辑和数学原理的好奇心。

他开始从各个网站搜集资料学习，泡在极客聚集的论坛，却不敢讨论。 “人才太多了，随便发帖就是一堆代码，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跟那些新手的问题交流，太尴尬了。”

路阳跳水期间，他的两个十几年好友和现在的搭档钱德君、帅初，已经是区块链技术论坛上的“偶像崇拜”。

离开LV用了7个月。 同事、朋友、以前的生意伙伴打来电话问：“听说你辞职做游戏币了？” 幸运的是，他的家人一直支持路阳的决定。 乐父听说儿子要辞掉工作做区块链生意。 沉默了大约5分钟后，他说：“我们家在上海有两套房子，留一套住就行，需要钱的时候卖一套。” 为此，路阳特意发了朋友圈表达感慨。

在这场围绕区块链的商业追求中，仍然存在一些外人难以理解的先进商业理念。 例如，很多区块链初创企业往往会选择众筹来获得融资。 他们认为，这将是未来企业融资的主流方式。 一家名为 Onchain 的中国区块链公司于去年 10 月发起了产品众筹，筹集了 2100 个比特币以支持其产品开发，并拒绝以人民币或美元进行投资。 全球最大的25个众筹项目中，有5个来自区块链公司。

但商业诠释的精彩可能只是表象。 区块链创业者最大的障碍是如何将区块链技术升级为产品级技术，如何切入现有商业环境？ 在推销一个令人兴奋的商业模式后，他们经常会感到有点尴尬。 他们可能已经建立了区块链来发行数字资产，但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在那里发行资产。 他们可能想用区块链技术解决一些内部业务痛点，但对方需要有实际应用的先例，否则就得关门大吉。

这种先于行业实际发展的繁荣前景，让那些最早将区块链故事带到中国的人感到紧张。

03没有人能阻止泡沫的发生

秦毅是中国最早向公众普及区块链概念的人之一。 2015年10月首届全球区块链峰会上，以德勤亚太投资管理行业管理合伙人身份发表演讲。 热烈的讨论。 她的头衔是“德勤中国区块链发起人”，带领30人的中国团队探索区块链技术本身及其应用场景。

“这绝对是一个泡沫。”

目前的发展情况似乎已经偏离了秦原的预期——主要是机构投资，而非风险投资。 有些人只是做了一个网络虚拟货币，就宣称自己是一家区块链公司。 她最近听说有创业者在圈子里炫耀自己做了一个有两个节点的区块链。 “有多少人？” 你真的了解区块链吗？”更不用说对这项新技术感到敬畏了。尤其是当区块链应用于金融领域时，如何超越监管红线来设计应用场景？

秦还是会做一些区块链概念的普及工作，包括最近打算写一本书普及一下。 在一个小时的交流中，她向我强调了4次，这是认真的普及。 “我不敢给你们媒体打电话，很多文章发表的时候，人们会问，炒什么币？投机心理太强了。”

德勤是全球最早研究区块链的大型机构之一。 在美国、加拿大、爱尔兰、印度和中国建立了近400人的区块链研究团队，实施了约20个区块链项目。 每两周，德勤全球区块链社区通过电话会议进行一次内部交流和学习。

在最近的一次交流中，爱尔兰团队分享了它帮助爱尔兰银行完成了托管业务中的区块链项目。 秦某对这个案例印象深刻，帮助爱尔兰银行打通了内部三个系统之间的数据，利用区块链不可篡改的特性，避免了数据传输过程中的变形，最终形成了向爱尔兰央行报告的工具。调节器。

“区块链创业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你会发现，很多讲技术的人不知道怎么用，讲怎么用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用，太多了人们在监督之外。”

秦担心区块链领域会重蹈近几年P2P的覆辙。 “但社会已经形成了这样的发展趋势，或许也是区块链发展必须要经历的过程，担心是没有用的，个人意志如何阻止泡沫的发生？”

事实上，泡沫正在形成。 中国平安加入R3全球区块链联盟； 十余家A股上市公司相继宣布发力区块链，争夺区块链第一股； 几个来历不明的实验室和产业联盟相继成立……每一条信息都会在区块链圈子里，达到刷屏的效果，一针一针的鸡血刺激更多人参与。

“你知道区块链吗？” 正在接替“你知道安利吗”成为最新的热门话题。

04间谍潜入理想主义派对

6月下旬，北京东三环一家五星级酒店正在举办区块链全球峰会。 会议厅门口的走廊上有十多家企业的展位，一些展位后面亮着红、黄、蓝、绿灯。

出席这样的场合并不需要优雅的着装，大多数人，包括台上的嘉宾，几乎都穿着不同颜色的T恤。 别人选择衬衫，却是格子图案——程序员青睐的衬衫类型。 西装和皮鞋出现在这里，只是看起来不一样。

但是，他们很会说话。 如果不提前准备好功课，很难理解台上区块链话题衍生出的各种商业想象。 他们经常拆解地讨论某位嘉宾发言的PPT，就像他们平时在论坛里互相攻击和嘲讽一样，只是面对面交流的语气要委婉得多。 他们热爱技术和机械。 在一个摆放着神秘矿机的展台前，最多的客人围了上来合影留念。 从会议厅到餐厅的十几米路程中，会有人乘坐自平衡车随着人群穿梭在酒店中。

会场内，还有一些中年妇女三四成群地仔细搭配着自己的衣服。 她们身穿旗袍，头发高高盘起。 客人们说话的时候，在下面大声议论着某家最近赚了多少钱，某家又丢了一套房子，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他们偶尔举手，原来是在问“最近买什么币赚钱”。 在网上，人们称她们为中国阿姨。

一位身材苗条的李先生向我介绍，他去年在长三角地区开了一家区块链技术公司，即将解决票据交易和兑换业务过程中的所有痛点。

他非常有信心，因为他在证券市场工作了20多年，对传统证券交易的各种程序非常清楚。 他说，他以前是一家证券公司的副总裁，公司被收购后，他就出来创业了。 他说话很有趣。

“一开始，有人告诉我比特币赚钱，我研究了一两天，发现这很不可思议，它会颠覆世界。我去找各种币种投资，比如比特币，莱特币，和元宝币。要投票，有的币让我直接转钱到建行卡里。我家人觉得浪费钱。敢不敢，最后两周就盈利了，全卖了高点。我一次可以赚一百万以上。”

“这些硬币风险很大，对吧？”

"The risk is quite good. I used to do securities investment and futures trading, and the risk control is very good. I don't feel bad at all if I lose hundreds of thousands. I lost tens of thousands of dollars on the Japanese currency last time." .I often lose tens of thousands of dollars here and tens of thousands of dollars there, but as long as I make a few million in one place, I will come back.”

"Now your company is doing blockchain technology?"

"Yes, I think I want to make some contributions to society with my ingenuity, and making money is just incidental. I really hate those inefficient things in the financial industry. We also issue coins, you know Didi's model? It's almost the same , If you vote, I will give you 6,000, and then you recommend someone to vote, and I will give you another 2,000, so within a few months, the number of users has increased by more than 100,000. This is innovation.”

"You seem to be very gambling?"

"Actually, I am a very stable person. I am not gambling, but I have done a good job in risk control."

There was also an interesting middle-aged man in the venue. He asked me for a business card, looked at me and said, he is also a reporter. Then I sat next to me and took out a press card from a somewhat frayed black leather bag. It was printed as a reporter from XX.com, but in the photo he was wearing a police uniform. He said he was also a police officer. Then he took out a police officer's card with a black leather case, which stated the position of the director of a detention center in a southern province. He asked: "Which guests do you know? I actually help the government with public welfare projects. We can cooperate to make some money, and at least I will give you a 20% commission."

It is impossible to estimate how many people came to the conference with the mentality of "making some money", and it is also impossible to estimate how many people created a blockchain boom with the mentality of "making some money".